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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手当打之年奇袭华晨宇,刘柏辛的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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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柏辛身上始终有一种强烈的自由感。不同于那些喜欢在风格上标新立异,但作品总是有迹可循的创作者,她和她的音乐,更多呈现的是模糊又动人的状态。那是种不明确的引领,有点像她慵懒的嗓音,包裹着她的精神乐园,成长轨迹,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与不屑。

年年底,迷恋《骇客帝国》和《银翼杀手》里赛博朋克风格的她发布了个人第二张专辑《无限意识MetaEgo》,并在主歌《Manta》的MV里扮演一个被“猜不透”的女人创造的人造人。有评论说,这张专辑从概念到创作,是整年华语原创音乐的高光时刻。

专辑发表不久,刘柏辛接到了《歌手》节目组的试音邀请,她唱了几首自己的原创,包括主打歌《Manta》,试音结束后,她觉得希望不大,“我也看这个节目,大多数参赛者都有非常惊艳的唱功,选曲也和我的风格不一样,我的创作风格对大多数来说是陌生的”。就在准备离开时,总导演洪涛对她说,“虽然你也许不适合这个节目,但我们也想把这样新鲜的创作人介绍给观众”。

跨年夜当晚,刘柏辛收到节目组的正式邀请。几天后参加新一季《歌手·当打之年》的录制,她的身份是“奇袭”歌手,这晚,她奇袭了华晨宇。

新京报记者郭延冰摄

开始唱:“做女团?我更愿意自己”

从小学习民族舞和钢琴的刘柏辛,在高中时发现了自己的唱歌天赋。她读国际部,寄宿制,一周回家一次,在校期间不能使用手机,所以每次回家都报复性地使用。那段时间,她用手机录了一批翻唱作品,发在网上,渐渐被人注意到,但她影响力最大的领域还在学校。

每次学校组织艺术节,其他班级都是集体设计节目,她的班主任则非常潇洒地丢下一句,你来弄吧,刘柏辛便开启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的模式,包揽所有表演。

高一暑假,她报名参加了湖南当地的中学生才艺比赛,拿了第二名,虽然整个比赛到最后都没有播出,但比赛当中,认识了很多唱歌的朋友,其中一些人后来陆续到北京发展,大家现在仍不定期地聚会。

那是她参加的第一个比赛,初衷只是为了逃避暑假的社会实践,比赛的地方离家近,走路五分钟就到,而且参加社会上的比赛,在同学中是件挺酷的事。最兴奋的她爸爸,认为第二名应该有个代言,看到湖南卫视主持人汪涵代言了辣条,觉得可以帮到她,“我爸特别逗,他在娱乐圈没有任何资源,他不是认识汪涵,他是认识做辣条的”。

随后,她参加了《中国好声音》的选拔,下载很多伴奏唱demo,但在最后的正式录制前被淘汰了。她从那时开始试着写歌,用下载的伴奏,填上自己写的旋律,没告诉任何人,“都是些悄咪咪地创作”。

高二学期,她收到一封微博私信,对方是《K-popStar》节目组的中国工作人员,听了她在网上的翻唱,希望她可以去韩国参加新一季的海选,提供往返机票,期间包吃包住。她点开对方主页,看到加V的认证,就答应了。

刘柏辛是那一季唯一的中国选手,以为会很快被淘汰,结果一直比到了决赛,在韩国生活了半年时间。

《K-popStar》是完全工业化的娱乐体系,就像一条高效的流水线,不间断地打磨选手,从而制造出可以被最多人喜爱的偶像。

比赛期间是封闭式管理,四个人一间练习室,每天练习十几个小时,所有行动都要申请,不允许使用社交网络,不允许独自出行。比赛越到最后,管理越严格。去练习室外的小店吃碗方便面,成了她仅有的自由时刻,前提是因为她已经足够瘦了。

同组的两个女孩羡慕她可以点一些想吃的东西,她们每顿饭只允许吃沙拉,“这件事对我触动挺大的,太惨了”,刘柏辛说,“她们在生活中根本不胖,只是在镜头里会显得重一点。”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这种养成方式,在那个高压环境里也不开心,有了退赛的念头。

半决赛直播时,比赛场地已经换成容纳万人的体育场,那是她第一次登上大舞台。团队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,她一直是兴奋型的选手,无论现实压力多大,只要登上舞台,就都忘了。但那天表演,刘柏辛出现了失误,在她的rap环节,她忘词了,整一段rap没有说出来,卡在台上。那是段硬背下来的韩语歌词,她不知道意思,也没法即兴补救,就站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她和团队最终还是顺利晋级决赛。评委YG公司杨贤硕在点评时解释,她不懂韩语,这个失误就算了吧,不用怎么扣分。那是整季比赛不多的慰籍时刻,但没有改变她心里的想法。在决赛表演后,评委问舞台上的刘柏辛,是否愿意成为女团。刘柏辛给了肯定的回答后补充,但我更愿意自己。

年的刘柏辛

神奇体质:“厉害选手都被淘汰了,为什么我还没有?”

刘柏辛有一张容易被记住的脸,轮廓分明,眉眼柔和,在时尚语境里,这一类通常被称做“高级脸”。作家阿什利·米尔斯在讨论模特行业规则的著作《美丽的标价》里引用过这样一个概念,好模特的标准是拥有“瞬间的特质”。毫无疑问,刘柏辛拥有这种“瞬间的特质”,那是一种轻松可以跨越审美偏见的天赋。

在去年年底发布的applemusic《年百首最佳歌曲榜》中,她是唯一同时跻身中国地区榜单和美国地区榜单的中国音乐人。在潮流纪录片《我们的浪潮》里,她与牙买加音乐人iKONG合作的一段即兴雷*,被网友称为“开口跪”式演唱。

她总可以在不同风格中,毫无违和感地存在,融入,并被接受。就像她既是专业生产偶像的《K-popStar》节目四强,也是习惯轻视各种偶像的《中国新说唱》节目四强。在这两个审美导向,价值判断完全不同,甚至相悖的节目里,固有的偏见在她身上都已失效。像是互联网精神的现实延展——越是自我的,越是世界的。

不被束缚,是刘柏辛做音乐的一个态度前提。在她参加过的所有比赛节目里,无论成绩如何,她都没有让节目的标签成为自己发展的路径。她在《中国新说唱》期间有一段创作高峰,留下了几首传播度不错的作品,但刘柏辛认为,那是为节目而写的作业,并不真正符合她的审美。“那些歌为了比赛放弃了很多个人的风格。我已经做到我尽可能的让大家觉得OK的东西”,“我没指望靠这些一夜暴富,那都是一些个案,我心里清楚,我就是当一个体验”。

经纪人Niko说,刘柏辛在节目期间一直“佛系闯关”,每场表演前,都跟她打电话说,这轮肯定被淘汰,回家了。结果每次都糊里糊涂地晋级,到比赛的最后阶段,刘柏辛电话刚拨过去,Niko就先开口,淘汰了吗?刘柏辛觉得自己参加比赛总有神奇的经历,“我好像就是有这种体质,在《K-popStar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,就是我亲眼目睹了很多我觉得超厉害的选手,在我眼前被淘汰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有被淘汰”。

《中国新说唱》结束后的几个月,刘柏辛忙碌于活动和演出,特别想写歌,写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,但她发现自己写不出来了,因为体会不到生活微妙的东西,而微妙的东西是指什么呢?刘柏辛说,都是些闲着才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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